【酒茨无差】此世间 - 5（灵魂伴侣+黑道AU/悬疑/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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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赖光会像个老头子似的每天早上喝茶读报纸。这曾让鬼切嗤之以鼻——他没有表现出来过，但暗自里，总觉得这种习惯和极具开拓性的源氏鹰派当家并不相符合。
不过，现在他已经毫不在意了。他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时，源赖光看了他一眼。
“事情办完了？”他问。
鬼切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这不过是又一例魂侣联结导致的死亡，按理来讲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不过故事的主角是酒吞和茨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具体怎么回事？”源赖光问，“截肢手术的并发症，是一个好借口。”
“那只是外部说法。实际上茨木被人为感染了MRSA，听说是黑晴明的人。”源赖光看了鬼切一眼，笑了。鬼切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微微一笑，接着说：“这也就算了，茨木签了一次病危，他在罗生门的一群蠢货手下知道后在抢救时闯进了急诊，听说打坏了几个医生，耽误了抢救。”鬼切说，“当时酒吞也在，被魂侣联结拖累，茨木抢救无效后也跟着一起死了。”
“太草率了。”源赖光说，“大江山那边？”
“来不及反应。”鬼切说，“晚上九时茨木急发感染性休克，到抢救无效只过了半个小时不到。”
“尸体呢。”
“MRSA传染，所以直接火化。”鬼切说，“我想您大概会有怀疑，所以我从茨木危重起就一直盯着。两个人的确已死。”
“听说星熊之前被晴明带人围了，也在医院里。”
“看记录只是些皮外伤，估计是慌不择路进了酒吞的医院。下午三点的时候晴明和手下姓白的就去查，星熊赶在之前偷偷跑了。”鬼切说，“倒是酒吞和晴明撞个正着。我问了酒吞科室值班的护士，说两人在休息室里呆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不知道说了什么。”
“茨木的罗生门也算有点恶名。”源赖光问，“他那时也在医院里，已经手术完了吧。晴明没动作？”
“那时还不确定茨木到底是不是酒吞魂侣。”鬼切说，“而且事关罗生门，背后还有……况且，以晴明和黑晴明的关系，他未必猜不到黑晴明的计划。”
源赖光看着他：“你觉得晴明放任黑晴明脏手？”
鬼切没说话。源赖光站起身，拍了拍他：“能够为了目标不择手段的，这世界上多得是，大多是些格局低下的杂碎。最让人警惕的应该是能在达成目的时守定自己规则的人。”
鬼切点了点头，心想，这句话用在源赖光身上和晴明身上一样合适。
“晴明做不出那种事。”源赖光说，“把人想得太糟和太好都一样愚蠢。我所从你身上期盼的是尖锐而精准的判断，鬼切，而不是像世间多数那样对人性自以为老练的揣测。你要比那更好。”
“是。”鬼切说，低下头。“抱歉，先生。”
“记住就行。现在去睡一觉。”源赖光说，声音变得平缓而轻柔。他不吝啬自己的关切和慷慨，即使如此，鬼切不敢有丝毫轻视他。“明天家宴，你要跟我去。”
鬼切闻言皱眉：“这个时间不合适，先生。太危险了。”
“所以才要带你。”源赖光笑道，“非此时不可。”
鬼切点了点头，微微鞠了一躬。这时，手机在他的上衣口袋里震动起来。
他刚要出去，源赖光拦住他：“没关系，就在这儿接。”
“是替您定的闹钟。”鬼切拿出手机看了看，把震动按掉。“上次医生说您有时会忘记注射。”
他把手机放回兜里，绕到书柜旁边看了看，把注射剂的盒子拆开。这应该是今早换的新一批药物，但里面已经少了一支。
鬼切看了看源赖光，对方正把袖口挽起，露出针眼密布的手臂。
“少推一些。”他拿着注射器走过去后，源赖光低声说，“我之前已经……”
鬼切点了点头。
星熊被按挂了电话，不由啧了一声。
“你这习惯要改。”酒吞说，“直接打过去是什么道理。”
“我这号被当成骚扰电话在网上挂了快七个月了，要是出事我就装作卖保险的。”星熊说，“要说谨慎，难道我还不够——哎，来了。”
他接起电话，鬼切冷冷道：“刚有事。又干嘛。”
星熊听到他的声音，放松了，嘿嘿笑起来。他扭头看了看。酒吞坐在后厢踏板上，叼着根烟，对着外头愁苦兮兮地吞云吐雾，夕阳昏黄的光线从外面照进来，把担架床上尚且昏迷的茨木照成生机勃勃的暖黄色。
谁想得到这是个重症病人，现在命都没抢回来。
星熊伸出手去揪他头发玩：“我们要去找黑晴明，可惜少个开车的。你来不来？”
“在哪儿，什么车？”鬼切问。
“老地方。”星熊说，“你到了就知道，我俩——不是，酒吞偷了辆救护车。”
>>To Be Cou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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