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无差+蝙蝠家】魅魔饥不择食（砂糖向 欢乐向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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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注：
· 大量私设！魅魔家族设定。
· 配对是超蝙无差+Jayt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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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现代社会，魅魔日子不好过。且不说人类刚刚颁布了打手枪必须关窗户的智障法律，光是四处横飞的穹顶巡逻官就够人受的。
长久以往，不仅导致物理上的烦躁，更导致精神上的干涸。
低级魅魔们自己都吃不饱，没空替万恶资本家们收集食物。一句话概括：家里断粮了。
新一周的家庭会议，布鲁斯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自己出去找吃的。”
地主突然破产，娃们一哄而散，兴高采烈地踏进了险恶的人类社会。一整天过去回到家，所有人形如枯槁，双眼无神。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好饿。”提姆是被抱回来的，捂着肚子窝在杰森怀里瑟瑟发抖，“我为啥这么饿？”
“我打劫了三家……我不知道，他们人类管那叫啥来着，麦当劳？我打劫了三家麦当劳。”杰森说，“没用，我的肚子就像个他妈的无底洞。不过特辣鸡肉堡倒是挺带劲的。”
卡珊用一只手圈成一个圈，另一只手竖起一根手指往里面捅了捅，表示薯条沾麦乐鸡酱很不错。
她的手势让迪克目瞪口呆，半晌反手啵唧一拳抡倒杰森，顺便接住提姆：“叫你每天之乎者也口吐芬芳，带坏卡珊了吧！”
“屁啊！”杰森咆哮，虽然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决定暂且先捂脸大怒一下。“我们魅魔耍个流氓怎么了？！”
“呃？”史蒂芬妮说，“我觉得她的意思是——”
她没能说完，迪克已经痛心疾首地攥住了杰森的领子：“魅魔又怎么样？她还是个孩子！”
“不，我还是个孩子。”提姆掉到地上，在一片混乱中柔弱地说，“谁能喂我一下就太好了，因为我真的很饿。”
布鲁斯叹了口气。他也瘦了一圈，但除了阿尔弗雷德没人看得出来。
“如果你们能找点适合魅魔的食物而不是沉迷于人类的垃圾食品，情况会好很多。”他疲惫地问，“达米安呢？”
问完就后悔了。如果达米安此时突然蹦出来猛烈抨击低劣肮脏的人类饭堂，他会更疲惫的。
他等了一会儿，不动声色而惊喜地发现没有任何小魅魔蹦出来。提姆也惊奇地环视一圈：“他不在。怪不得我虽然肚子饿，灵魂却感到温暖。”
迪克松开杰森：“我去找他。”
“你为啥这么精神。”杰森本来就没吃饱还惨遭殴打，此刻啪叽一声气息奄奄地躺倒在韦恩大宅冰冷的地板上。“你就不饿吗？”
迪克刚要说话，他裤兜里的什么东西就响了起来，传出震耳欲聋的“I AIN'T PERFECT BUT I'M THE MAN”的音乐声。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迪克慢吞吞把一个小机器从兜里掏出来。
“那是……那是个‘手机’吗？”史蒂芬妮震惊地低声问。“为啥他有个手机？”
“今天刚买的，里面还存了好几个漂亮小姐姐的号码。”迪克得意洋洋地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饿？——晚上好，理查德·格雷森为您效劳。”
没错，他就是这座宅子里最靓的仔。隐隐中他感到一丝愧疚，家人们还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已经准备当着他们的面再一次和小姐姐们约饭了。
但不是小姐姐。话筒对面传来一个陌生而犹豫不决的声音。
是个男人。好吧，男人也行，他好像也拿到了几个男人的电话号码。感谢上苍，他迪克·格雷森不是个挑食的魅魔——
“你好。”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饱餐一顿的美梦，“请问是……达米安·韦恩的监护人吗？”
2
达米安·韦恩是个半魅魔，他爸是魅魔，他妈是人类。这就意味着，他没一般魅魔那么大能量转换率还比一般魅魔容易饿。
于是穹顶巡逻官克拉克·肯特，第一天上班就在家门口捡到了一只饿昏头的半魅魔幼崽。那小魅魔凶恶地爬过来揪住他裤腿，拖长了声音怨恨地说了句“给我吃的”然后就以脸种地，昏睡不醒。
迪克带着一大家子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达米安已经苏醒过来，正躺在沙发上，一边试图靠屁用没有的动物小饼干果腹一边言语攻击眼前的菜鸟巡逻官。头一次，没人拦着他出言不逊，因为魅魔都讨厌穹顶巡逻官。这几乎属于自然反应，就像狗狗讨厌夹了绿豆的三明治一样。
——虽然这个巡逻官看上去帅得像上帝，还是家里幼崽的救命恩人。
仔细看看，似乎还用一种可疑的目光盯着他们的族群首领。
“多谢。”家主布鲁斯艰难地说。
克拉克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布鲁斯挑了挑眉。
“啊——当然，举手之劳。我知道现在魅魔们很难讨生活。”克拉克说，面红耳赤，结结巴巴，“你们家有很多孩子，日子一定很不容易。”
“是啊。”杰森看了看瘫在沙发上缓慢摄入饼干的达米安，“无意冒犯，但你的善举让日子变得更不容易了。下次再捡到小孩子，请直接收养。”
“我有种感觉，你是一位好父亲。”克拉克诚恳而不失忧伤地说，“你的伴侣是一位幸运的女士。”
杰森：“……”
杰森转头：“是我错觉，还是这家伙刚刚没理我直接和老头子讲话了？”
“重点不该是他说布鲁斯是个好父亲吗。”提姆缓缓道，“好吧，他是。但在大街上捡到他饿昏过去的孩子之后还能说出这种话，这巡逻官非瞎即傻。”
他一句话戳翻两个人。片刻的尴尬寂静后，杰森一把将提姆撸进怀里。
“无意冒犯。”他冲克拉克挑眉假笑了一下，“我猜营养不足会导致言辞刻薄——他平时可甜了。”
在提姆神志不清的“我不甜，我是咖啡醇香的苦”的抗议声中，迪克在养父和那巡逻官间来回扫了几眼。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我闻到了饭票的味道。”迪克说。
布鲁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我并没有结婚。这些是我的养子。”
“真的吗？那太好了！”克拉克说，“呃，不。我是说——你一定是个善良的人。”
“没错，饭票。”史蒂芬妮喃喃，口水溢出嘴角，“我也闻到了。”
不知道克拉克有没有听到她的话。根据他红到脖子的模样来看，应该是听到了。
“总之。”他嘀咕，“我就住在这里。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请不用客气地来找我，我很乐意帮忙。”
布鲁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半晌突然掩住嘴，从容地压下一个饱嗝。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老天啊。”迪克敬畏地说。
提姆对无法分一杯羹的情况感到痛心疾首：“以为饭票能当外卖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克拉克在一屋子人莫测的目光下，羞耻地哼唧了一声。
这就是对一个魅魔一见钟情的后果。
3
在布鲁斯漫长（而多金）的魅魔生涯中，他从来没有自己捕过食。是说，如果你能坐在家里轻轻松松地吸低工薪阶层们收集来的食物元素，为什么还要调情调到口干舌燥才能吃到一小口呢？
但是此刻，看着对面那个遭受公开处刑、面红耳赤到快要当场厥过去的穹顶巡逻官，布鲁斯突然觉得多说两句也没关系。
毕竟韦恩家族向来是自食其力、白手起家的代表。
“听我的，布鲁斯，先撤。”他刚准备开口，迪克凑到他身边小声说，“你要是现在就敢用你那瞎杰宝乱撩的手法调戏人，饭票就要被吓跑了。”
布鲁斯内心的某一部分受到了冒犯，另一部分则想要信任这个全家族唯一注入灵魂的魅魔。
“多谢。”于是他矜持而不失礼貌地说，然后看向沙发，“达米安，过来。”
达米安一跃而起，捂着肚子摇摇晃晃绕过布鲁斯伸出的手臂、踩过杰森和史蒂芬妮的脚，最后准确栽进了迪克怀里。
克拉克同情地看着这个饿到腿软的小魅魔。
“说真的。”他温声道，“一个小建议：如果你们真怕他走丢了，就该把家长联系方式写个小牌子让他带着，而不是缝在他内裤松紧带上。我差点就没找到。”
布鲁斯看向迪克。
迪克清了清嗓子：“阿福教我的……慢着。”他神色一凛，搂住弟弟，“你为什么会看到他内裤松紧带？！”
“是啊，你为啥——”史蒂芬妮刚准备帮他一致对外，想了想觉得不对：“咱是魅魔啊哥，被人看到内裤松紧带不是很正常。因为。你懂。”
迪克：“……”
迪克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克拉克：“你个禽兽。”
“我个氪星人。”克拉克惊恐地说，一把越过他握住了布鲁斯的手，“我可以解释。”
4
“事情就是这样。他是一个有透视能力的外星人，身份已经得到了帝国认证。”布鲁斯说，“然后，明天我会去他家吃晚饭。”
“哦。嗯？！”迪克从麦片碗里抬起头来，“前半句和后半句有什么联系？”
“作为他帮助达米安的谢礼。”布鲁斯说，“除此之外，克拉克是这一片新上任的总巡逻官，和他维持友好关系很有必要。”
“我讨厌那些穹顶巡逻官。”达米安嘀咕，“一群多管闲事的混蛋。”
“他救了你的命，达米安。”布鲁斯说，“如果你觉得身体不适，就应该立刻回家而不是在外面强撑着。”
达米安嘟囔起来。
“我只是不想……”他小声说，“不想成为连食物都找不到的家伙。”
“放轻松，小伙子。”杰森说，“显然谁都没找到吃的——除了迪克。他大概快被撑死了，幸运的混蛋。”
“充满魅力的混蛋。”迪克纠正他，“当我一天收到五个姑娘的邀请时，你就该知道这不只是运气的问题了。”
“如果我想，我也可以。”杰森嘀咕，“我只是不想和陌生人——呃——”
他比了个卡珊薯条沾酱的手势：“你懂。”
达米安嗤笑了一声。
“你就像人类社会里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他说，“当初你看傲慢与偏见看得泪眼汪汪的时候，我就该知道这一点。”
“不是，慢着。你们找不到吃的，到底是因为真找不到还是理解不了咱们魅魔的运作原理。”迪克说，“你不需要和陌生人……怎么样。你只需要他们稍稍地‘兴奋’一点，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然后就可以了。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不会还觉得魅魔需要喝唾液或X液吧？”
一半的人都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不需要吗？”半晌杰森小心翼翼地问。
迪克：“……”
“这就是你整天委托人收集食物元素的后果。”迪克戳了布鲁斯一下，“养出来的娃连怎么吃饭都不知道。这是常识吧？常识啊。”
布鲁斯责难地看着他：“你应该教他们。”
“原来如此。”迪克和善地看回去，“我是他们老妈吗？”
“你可以是。”达米安充满希望地说。
“住口，小D。”迪克对他的迷之言论已经习以为常，“提宝，你离得近，替我揍他一下。”
达米安立刻准备实施过激防卫，但提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看来有人打算浪费这一次宝贵的机会。”杰森说，“我能替他打吗？”
“来啊，陶德。”达米安冷笑，“看看是谁打谁吧。”
提姆不说话。等所有人闹腾完决定回去睡觉或是干脆一睡不醒，才发现他已经饿昏在桌子上了。
杰森摸了摸他乌黑的头发，揪下来一根。
提姆在昏迷中哀嚎了一声，像一只饱受欺凌地香蕉蛞蝓似的蠕动起来。
“他真可爱。”杰森怜惜地说。
提姆在头发掉光的噩梦中发出抗议：“你真变态。”
杰森大笑，俯下身一口把他亲醒，不但醒了，而且饱了。所有人都装作没看到，只有布鲁斯是真没看到。他正站在韦恩家巨大的落地窗前，忧郁地眺望着远处的世界（和某张饭票）。
达米安也看到了。他意思着呕了一声，但没说什么。他其实挺喜欢看德雷克和杰森在一起。在他眼里，这两个人谈恋爱就如同看他最讨厌的两个人互相折磨，搞不好折磨完了还有可能步入婚姻的坟墓，等到牙齿掉光，一起在遗恨无穷中反思他们千疮百孔的人生。
简直完美。
各怀鬼胎的沉默中，提姆猛地直起身：“我好像突然不饿了——刚刚谁亲的我？”
迪克指了指杰森：“他。”
杰森举手：“我。”
布鲁斯震惊地回过头：“谁？！”
5
“你……你还好吗？”克拉克犹豫着问，“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布鲁斯环视着不大但整洁温馨的公寓，不像一个总巡逻官会住的地方。厨房里飘出食物和烘焙的香气。
“我二儿子和三儿子在谈恋爱。”布鲁斯随意地说。他把带来的玫瑰花插到克拉克朴素的花瓶里，插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养了只乌龟。
通常来讲，他不会莫名其妙跟别人说自己家里的事；但仔细想想，他通常也不见面第一次就跟人约着吃晚饭。
——他通常也不会记住一个人的蓝眼睛，并为之不惜下午三点就从床上爬起来，顶着阿尔弗雷德欣慰的目光对着镜子试图找一件好看又不让人感到压力的衬衫。
总之，他已经干了不少蠢事。万幸这个克拉克·肯特看上去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哦。”克拉克谨慎地说，“听上去是个有点复杂的情况，不过，这种事情总会自己找到出路的。如果他们真的——”
“我不反对，至少他们有饭吃了。”布鲁斯打断了他，“只是——我是全家最后一个知道的。我十分确定，杰森压根没打算告诉我。”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饱经世故的沧桑，和无论沧桑到什么地步都压制不住的老父亲的哀愁。
克拉克同情地把一整盘烤饼干从厨房里端出来，放到布鲁斯面前。这是他学会得最强有力的安慰人的方式，根据布鲁斯放缓的脸色来看大概是奏效了。
“现在你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克拉克说，“我才是。”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据我所知，你不是我家的人。”
克拉克红着脸微笑起来。布鲁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也笑了。
“关于这一点，”克拉克说，“等着瞧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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