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无差】盛夏已流去-上（MoS设定 超人中心 剧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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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注：
· 布鲁斯捡到了克拉克。于是这个黑发蓝眼的年轻人变成了他的新罗宾搭档。
· 背景与超人设定总体参照Man of Steel。半架空，大量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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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应该想想夏天的哥谭。”布鲁斯说。
那是初春，从温度上来讲和冬天没什么区别，树桠上的嫩芽活像一个个青碧可爱的假象。克拉克啜饮着他的咖啡，那属于文字工作者的活跃大脑瞬间被布鲁斯的话带到了一个阳光炽烈、蒸汽弥漫的城市。
滚烫，干燥，生机勃勃。那不是夏天的哥谭；那是彻彻底底的另一个地方。
“想象不出来。”克拉克于是诚恳地说，“实话讲，我都不知道哥谭还有夏天。”
“显然是有的，而且快到了。”布鲁斯说。“我的建议：去掉披风。”
2
布鲁斯的建议总是十分实用，中和了他那恣肆指使所带来的不适感。但克拉克决定不听。他喜欢自己红色的披风——虽然可能有那么一点劣质——就是那么回事。
如果布鲁斯对此感到不满，他也没表现出来。直到盛夏，他才好整以暇、幸灾乐祸地看着克拉克热到目光呆滞，茫然地逡巡在哥谭的潮湿夜空，活像一个在天堂地狱间迷失了道路的鬼魂。
特别热的时候，空气就像蛛网。夜巡变成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差事。
“幸亏你刀枪不入。”布鲁斯在克拉克瑟缩的耳边低语，“不然你会死一千次。”
他的声音让克拉克又一次失误了。他一哆嗦，被人两刀戳到肚子上，划破了制服，然后刀刃在他的腹肌上弯折。他穿制服就像鱼穿游泳衣一样，浪费的不仅是金钱还有时间。
于是布鲁斯又评价道：“你就该光着身子夜巡。”
克拉克没搭理他。他收拾好了废弃工厂里其他那些喽啰，才转过头恼火地瞪了布鲁斯一眼。
“够了。”他说。
“那就给我集中。”布鲁斯冷冷道，“别太轻视你所面对的人了，克拉克。”
恼火中，克拉克知道他是对的。他这辈子第一次受伤是在刚到哥谭三个月的时候，一个打扮得跟稻草人似的怪胎突然喷了他一脸毒气，让他一拳砸在自己脸上，留下一块淤青——坦白讲，撇去大声咆哮的布鲁斯不谈，那是一次新颖有趣的经历。但第二次，一个小混混用一把绿色的刀划开了他的肚子，当克拉克看着自己的血喷溅出来、因剧痛无法呼吸时，他意识到受伤与死亡并不是什么轻松好笑的事。
那小混混抓着刀逃走了，留下他躺在原地，头晕目眩地等着清晨的微光将他愈合。布鲁斯跪在他身边，双手穿过他的胸膛、肺脏，最后淹没在他血渍淋漓的伤口里。
“撑住，克拉克。老天啊。”他喃喃着说，“别睡。”
“没关系。”克拉克安抚他。他的喉咙里湿湿的，让他不确定该不该咽下去。“我只需要一点光。”
“是啊，轻而易举，这他妈可是哥谭。”布鲁斯低吼道，“拜托了。妈的，不听话的混账，你最好别死，我不能承受再一次——”
那一刻，清晨的阳光终于穿过建筑的剪影落到他身上，克拉克知道自己没事了。他的细胞狼吞虎咽，伤口收拢，骨血里来自无边宇宙某一星球对阳光渴望在雀跃欢腾。我刚刚究竟在怕什么？剧痛缓和的一瞬间，他立刻从容不迫起来，甚至还对那鲜明的痛觉回味无穷。
一阵愉悦的晕眩中，他对布鲁斯未竟的恳求产生了好奇。
“你不能承受再一次怎样？”克拉克问。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
“虽然你不是我第一个罗宾，但我希望你是活得最久的那个。”半晌他严肃地说。
一瞬间的惊讶后，克拉克差点大笑起来。
“胡扯。”他说，“我压根就不是你的罗宾。我都快二十了！”
“这和年龄没关系。看看你的黑发蓝眼睛和胸口的蝙蝠标志，认了吧，你注定是我的罗宾。”布鲁斯说。“现在给我站起来。回去后，你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连一刀都躲不过。”
克拉克低头看了看。他想说那不是个蝙蝠标志，那明明是个S。不过当布鲁斯打算睁眼说瞎话的时候，他真的会睁眼说瞎话——任何客观事实或是道德准则都拦不住他。于是克拉克没再争辩什么。他们回去了，直到伤口完全消失不见，克拉克还觉得小腹隐隐作痛。
另一方面，相比他平时动不动就声色俱厉的严苛，布鲁斯显得格外平静。他没多说什么，也没真的让克拉克做反省，而是专注于督促克拉克查找那把绿色的刀的相关信息。
他们没找到什么。连接着好几天，蝙蝠洞里回荡着布鲁斯烦躁的叹气声。
克拉克暗自发誓，再也不会如此鲁莽。发完誓后，他感到一阵心虚。
“我觉得我像一个花花公子。”他沉思着说，“虽然说得好听，但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别侮辱花花公子。”对此他突如其来的宣告，布鲁斯困惑但不失冒犯地回应，“至少在开口的一刻我们是真心实意的。”
克拉克看着他疲倦的神色和比平时更瘦落虚幻的身影：“我也是。”
布鲁斯于他而言有某种难以言说的魔力：他紧皱着眉头的样子让克拉克心头发紧，当那神色变成一个微笑时，一切毫无必要的训练（是说，如果你能徒手捏碎铁块，那练逃脱术有什么用呢？）都有了回报。
那一刻，第一次，克拉克被大脑里敲响的警告震得头晕目眩。那声音说：不要爱上你的导师。
两周后，克拉克再次开始夜巡。盛夏第一天，同样像个花花公子那样，他的山盟海誓都见鬼去了。此刻，站在空旷的工厂里，面对布鲁斯的斥责，他感到被当场抓包一般的垂头丧气。
“对不起。”克拉克说，终于渐渐冷静下来。他从盛夏的闷热中挣脱出来：像醒于一个朦胧梦境，这才突然为自己之前频繁的失误感到羞愧不已。
布鲁斯一定感觉白教他了。或是更糟：他觉得将这个城市托付给自己是一个错误。
“还记得那把伤到了你的刀吗，克拉克？”布鲁斯说，“在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前，你需要一直保持谨慎。因为那可能会发生第二次。”
“我明白。”克拉克又说，“对不起。”
布鲁斯摆了摆手。
“今天到此为止。”
夜巡在凌晨四点多结束，这时的光线几乎不能看见，但能感觉到城市上笼罩着的将明的光晕。克拉克跳到了哥谭警局的楼顶，汗津津地吹着微弱的凉风。
“我觉得，我像一滩热化了的彩虹糖。”克拉克说。
布鲁斯看了看他的配色。
“彩虹糖没有蓝莓味的。”他轻蔑的指出。
“现在有了。”克拉克争辩道。他掏出手机，把糖果袋子的图片展示给布鲁斯看——是前年的新品。
“哦。我都不知道。”布鲁斯说。
他紧紧地凝视着屏幕上花里胡哨的糖果包装，看上去若有所思。他看得太久，以至于引起了克拉克的注意。
“我可以给你买，你知道的。如果你特别喜欢的话。”克拉克结结巴巴地说，“我是说……尝试新东西总是好的。”
布鲁斯嗤笑了一声。他随意地摆了摆手，像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国王那样，示意克拉克可以把他那的老土手机从他那具有革新性、不容玷污的眼前拿开了。
“不了，谢谢。”他说，“说得好像我能吃到似的。”
“我可以吃给你看。”克拉克热切地说。
布鲁斯致以他死一般冷酷的注视。
“对不起。”克拉克说。他太得意忘形了。
3
第二次见到那绿色的石头，是在克拉克平时赶稿的咖啡馆里。他和布鲁斯坐在靠窗贴墙角的高脚凳上，为了题目该怎么起才不会让主编打回去而争论不休（“正派？没错，但太无趣了。如果是我，克拉克，这种标题的文章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然后一个戴墨镜的光头男人径直走了过来坐到了克拉克旁边的座位上。
换言之，坐到了布鲁斯大腿上。布鲁斯面如菜色地站了起来。他不是那种会为后来者主动让位的类型，但他也确实不想一直陷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那很怪。真的很怪。
“早上好。”光头说。克拉克致以和善的微笑，但布鲁斯知道他那超级大脑里一定正疯狂搜索着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我，莱克斯。”
“哦，莱克斯！好久不见。”克拉克恍然大悟地说（虚伪，布鲁斯想，且演技拙劣），热情地伸出手去和对方握了握。
“实际上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莱克斯说。克拉克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显然又开始思考既然不认识这家伙为什么会坐到自己旁边。显然不是来搭讪的，因为没有任何人会跟弓腰驼背、带着大黑框眼镜的克拉克搭讪。
布鲁斯站在一边。这附近没有位置了，但他不想一直这么站着。克拉克极具奉献精神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然后被凶恶的瞪视吓得缩回了手。
“开个玩笑。”他嘀咕道，感觉自己耳朵发烫。
“哦，我确信你很有幽默感，肯特先生。”莱克斯说。克拉克把注意力挪回他身上，发现他摘下了墨镜。现在他看上去眼熟多了。光头配上冷酷而邪恶的眼睛——反派登场。
“他是莱克斯·卢瑟。”布鲁斯突然啧道。“他来哥谭干什么？”
克拉克想问他指的是不是大都会那个赫赫有名的企业家，虽然在他的记忆里，对方是有头发的。显然，亿万富翁们间的确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此刻布鲁斯的语气阴沉，十分不善地盯视着这个搭讪者，让人怀疑两人是否曾有某种过节。“谨慎，克拉克。你没有自报姓名但他知道你姓肯特。他大概调查过你了。”
克拉克毫不怀疑。莱克斯那考究而游刃有余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
“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先生？”他问。
莱克斯得意洋洋地笑了。
“恰恰相反……”他说。那一直插在西裤兜里的左手伸了出来，将一个小袋子放到桌子上。
那是——
“离开这里！”布鲁斯厉声道。这还是第一次克拉克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让他下意识站了起来，连笔记本都来不及拿，踉跄着向后退去。突如其来的剧痛中，他感到莱克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咖啡被带翻了，溅开在地上。咖啡厅里的人纷纷注目。
“不好意思，”莱克斯笑着耸了耸肩，又戴回了墨镜，另一只手依然紧紧抓着克拉克，“瞧，我这朋友笨手笨脚的。”
克拉克头晕目眩地被按回了座位上。瘫软，可以用这个词形容他，他甚至听不清布鲁斯焦躁地呼喊声。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个小袋子，和里面的绿色石头。很小的一块，让他如冰窖般感到恐怖。
莱克斯的手，那双他平时能像塑料泡沫一样捏碎的手，此刻死死钳在他手臂上。
“信不信由你，克拉克。”莱克斯说，“我是来帮你的。”
“那到底是什么？”克拉克轻声问。不是他不想更有气势一点，但他感觉此刻的自己像一颗从内部腐坏的苹果，任何剧烈的震动都能让他豁开大口、分崩离析。布鲁斯，他那癫狂而多疑的导师，已经迅速模拟出二十来种紧急方案在他耳边突突突突，可惜克拉克哪种都做不到。
他甚至听不清楚。剧痛，像小腹又被割开了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莱克斯把那个小袋子装回了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我们最好去一个人少的地方聊聊，你意下如何？”
几秒种后，疼痛减轻，克拉克轻而易举地甩开了他的手。迟来的怒火在他胸腔里一点点积攒。这秃子是他妈有什么毛病？他想。我可以在半秒钟内把他拍昏在咖啡台上。
“蝙蝠洞里有分析仪。”布鲁斯说，“把他的衣服包着那块石头抢过来，然后叫他滚蛋。”
“好主意。”克拉克低声咆哮。
“你比我想的还要配合。”莱克斯一合掌，“我的车就等在外面。我们走吧？”
4
“这是一个坏主意。”布鲁斯说。
“这世界上没有‘坏主意’，只有行得通的和行不通的。”克拉克说。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这么想，更多只是为了堵一下布鲁斯。但当他真的把这句话说出口，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深沉。
默默品味了一下后，克拉克有点后悔自己没用更低沉缓慢的声音说出来。
布鲁斯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与此同时，坐在他身边的莱克斯·卢瑟对他突如其来的发言大加赞赏。
“那么，跟着一个来自邪恶城市的邪恶企业家走进他那可能堆满了绿色石头的老窝，绝对属于‘行不通’的那一类。”布鲁斯说。
克拉克不敢置信。
“我只是好奇他对我的了解从何而来。而且你刚刚是用‘邪恶’形容了大都会吗？”他在莱克斯的高谈阔论中悄声问，“在你自己住在哥谭的情况下？”
“哥谭不邪恶。她只是……你懂。”布鲁斯含糊地说。
“我不懂。”克拉克说。莱克斯立刻宽容地拍了拍他的肩，怀着十分的自得把他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真的，这阔佬烦死了。
再想想布鲁斯，克拉克又觉得搞不好所有阔佬都很烦。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克拉克打断了他。
“北极。”莱克斯说。克拉克凝视着他，不确定他是否在看玩笑。他没有。汽车奔驰在街道上，很快拐入人烟稀疏的地区。克拉克认识这里。哥谭的无人区，很早之前被一个恶名昭彰的反派——叫小丑还是什么来着？——炸为废墟后，就几乎没有人涉足了，只剩下断壁残垣和一座破败但高耸的建筑：那是原本的哥谭警局。此刻，天台上停着一架直升机。
“我建议你带着我飞上去。”莱克斯说，“我怀疑这儿的电梯还能不能用。”
克拉克感觉自己的下颌咬紧了。他知道。他知道我是谁。
但同时，他知道的也没那么准确。克拉克并不真的会飞，但就他跳跃的高度而言，在大部分人眼里和飞翔恐怕并没什么差别。
“你到底是什么人？”克拉克狺狺。
“能够保守秘密的好人。”莱克斯说，“嗯……请？”
克拉克揪住他的衣领。三秒钟后他们出现在楼顶，驾驶员看上去吓坏了，而莱克斯开始原地干呕。
“很好，很好。”他嘀咕，“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克拉克想说这不过尔尔，但布鲁斯给他使了个眼色，于是他闭嘴了。
“上飞机吧。”莱克斯说，“我知道你能一路飞过去，但无论如何还是低调点好。”
“我们到底去北极干什么？”克拉克问。莱克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记住，我是来帮你的。”他重复道，然后坐进了直升机。
克拉克时不时看向布鲁斯。但他沉默不语。
5
莱克斯·卢瑟一直观察着他。
“不怕冷。很好。”他低声说，整个人裹在厚重的大衣里瑟瑟发抖。克拉克安定地坐在舱口。冷风吹到他裸露的手臂上，让他感到一阵舒适。
哥谭的阴影远去了。缠绕不去的潮热在某一刻被极地的冷空气所取代，瞬间洗去了他对那惨白月亮、高耸尖塔和缠结电缆的全部印象。
“我当然不讨厌哥谭。”克拉克喃喃道，“但实话讲，哥谭有时让我不安。”
“哦？”莱克斯说，“那我就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好奇，是什么让你这样一个强大的超人类选择在那里定居了。”
克拉克没搭理他，安静等待着布鲁斯的高见。但过了一会儿，他在尴尬的寂静中将目光转向旁边，突然发现布鲁斯不见了。
他只顾看着外面。此刻惊讶地环视了一周，才发现什么都没有。
一瞬间，克拉克觉得自己后背冒出冷汗，心脏狂跳。但他没有表现出什么。显然这几个月布鲁斯对他的训练是有成效的。
是莱克斯搞的鬼吗？但他似乎对布鲁斯的存在一无所知。
“我要回去了。”克拉克冷冷说。
他的声音突兀而尖刻。莱克斯惊讶地看着他。
“如果我想要伤害你，我随时可以做到。”他暗示地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把急迫当成了怯弱。“但我没有。再说一遍，我是来帮你的，你用不着害怕。”
光是想到那块绿色的石头就让克拉克咽喉发紧，但他离害怕还远着。
“我只是突然想起截稿日要到了而已。改天吧。”克拉克说。
他从舱口往下看，底下是银白色的雪和间隙中黑棕的山峦。他可以直接跳下去，然后走回哥谭；这会在地上砸个大坑，让多事的小报记者们怀疑这又是一个外星人入侵的神秘暗示——但他不在乎。几个月来第一次，布鲁斯不见了。消失了。他要顺着来时的路一寸寸找回去，看看把他丢到哪里了；如果找不到，他就要拧断这个莱克斯的脖子。
但莱克斯叹了口气。
“你确定吗？”他悠闲地问，“我不认为截稿日——或任何东西——要比你的家乡重要。”
有趣的是，克拉克的第一反应是堪萨斯。他瞠目结舌，感到自己浑身发冷。妈妈，他想。这是一个威胁吗？这个语焉不详的混球最好别是伤害了她。
整整几秒钟后，莱克斯脸上那沾沾自喜的反派笑容都要僵住了，克拉克才意识到他指的到底是什么。家乡。他最开始的来处。那个繁衍着他的血脉、记载他族众兴衰的地方。
——未知的地方。
“你是怎么……这不可能。”克拉克说。
这太过了。知道他是哥谭义警是一回事，这又是另一回事。这件事不应该有任何人知道。
“拜托。一个外星运输仓砸进了地球，你不会真指望这事儿瞒得滴水不漏吧？”莱克斯说，“客观评价，你父母尽力了。不过，正如老话所说……白马群里藏不住黑马。哦，我们到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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